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对几位游戏界大佬的认识

这篇文章并非记者职责所在，尽管我对记者这个职业评价不高，但谁又能断言这个职业没有其应有的界限呢？因此，我只能表明，我所记述的只是一段个人化的追忆。

接下来，我想请你回答一个问题，当你遇见一个容貌出众的女子时，你的视线会首先落在她的哪个部位？

你先记着这个问题，等会儿我告诉你我的答案。

一个人若在某个领域取得一些成就，同行们提及他时，往往只是称呼他老唐、老朱或老孙。人们会详细剖析他的性格特点与行事策略。然而在我看来，这些杰出人物给我留下最难以磨灭的记忆，恰恰是那些细微末节。我常常主观地认为，这些琐碎的细节既反映了他们后来的辉煌，也预示了他们的成功之路，回想起来颇为有趣。

下面，我要谈谈几个在我的脑海中，与移动互联网和游戏产业相关联的知名人士。

王滔——我心目里的活麦朗

我初次遇见王滔，那是在2000年，他年纪尚轻，未满二十五岁，却已担任目标软件旗下即时战略游戏《傲世三国》项目的核心负责人，由此足见其才智过人。王滔是福建人氏，说话带有南方腔调，身形不高，面容清秀，常佩戴一副眼镜，看上去颇有异域风情的瓷质娃娃模样。当时目标软件公司聚集了许多游戏制作领域的精英，他们大多年纪轻轻，彼此间的关系也相当和睦融洽。王滔偶尔会在办公场所为游戏制作中的琐事提高音量，不过大体上他是个安静的人。他脸上经常带着笑容，但那笑容其实只是常规的面具而已。

他身上充满典型的程序员气质。有个细节特别引人注目，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这么多年依然记忆犹新。是某个中午大家吃完饭，准备翻阅新到货的《PC Gamer》杂志，这本杂志在当时是国际上最出色的游戏刊物之一，但突然间不见了踪影。

“咦？上午这本杂志还在这桌子上呢？怎么不见了？”小A说。

有位同僚小B断言，定是王滔给藏了，随即他随手掀开了王滔的抽屉，杂志果然在里面找到了。

许多人取笑王滔，王滔也略带难堪地笑了笑，记不清是否说了什么诸如“借书不算偷”之类的话，总之，大家说说笑笑这件事就过去了，这个情形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一个机灵的人，编程能力强，偶然得到一本他特别喜欢的刊物，便悄悄藏进了自己的柜子里面——这种做法看似有些滑稽，然而联系到他日后的成长历程以及旁人的评价，其实颇为发人深省。

不清楚王滔为何要拍摄这般影像，我也来尝试一下，或许更显真切些（照片源自网络）

自从上次分别以来，很长时间未曾与王滔相见，并且听闻了一些关于他的传闻，例如他创办火狐工作室后，从其他企业那边招募人才时毫不留情，另外在他负责开发《天龙八部》期间，与尚进产生了分歧，还有尚进创立麒麟游戏后，这些纠葛还在继续等等。

在《天龙八部》这部作品中，王滔展现了极为出色的整体把握能力，并且决策风格十分果断。然而，换个思路来想，目标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难道不也是程序员在处理编程任务时的普遍特质吗。一旦他身居高位，自然显得意志坚定且颇具魄力。此外从方案内容中可以分析出，当年尚进之所以离职，可能是由于他虽然担任《天龙八部》项目的名义负责人，但实际策划工作完全由王滔主导，这种状况让他感到极度沮丧。这种心态也体现在畅游公司上市后，高管团队持有的15.8%股份中，王滔一人就占据了14.6%，他认为自己的付出值此比例，并且觉得个人贡献是公司其他所有人总和的十五倍。

《辐射2》中的少年才俊麦朗，我认为他在游戏领域完全有资格称作王滔的对手

然而于我观之，王滔恰似《辐射2》中的麦朗。凡玩过《辐射2》者，多知晓此人物。依《辐射2》之背景，麦朗智识超群，研制出JET毒品，堪称“出言不逊的天才少年”。游戏中，美国西海岸广受此毒影响，但麦朗毫无愧疚，只行其认为正确之事。你没法置他于死地，因为他年纪尚轻，要是你动手，就会背负上“残害幼童”的恶名，这种名声你很反感，而且对方又比你聪明得多，你清楚吧？在年轻程序员眼里，王滔是个值得敬仰的榜样。

而且我认为王滔对于他在公司里倡导的“觉醒荷光大我”理念以及伴随的瑜伽练习是发自内心的,他若想借助某种自己都不认同的事物来约束员工,那么有比这套积极思想更有效、更便捷的管理方法,我确信他把管理团队也视作是攻克技术难关,员工在他心目中可能如同一个个指令序列。这种做法是正确的，因此必须这样执行。一个像麦朗那样的人，为何会形成强烈的个人崇拜？原因很简单，倘若一个马桶能值一亿美元，你也会觉得它很吸引人。并非拥有身价的人本质变了，而是他身边的人们变了。

雷军——他也会像刘备一样为自己大腿内侧长肥肉而落泪

雷军并非意志坚定之人，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1996年，金山的WPS开发陷入困境，公司几乎要倒闭，雷军于是休假疗养，在北京的迪斯科舞厅里疯狂跳舞，释放自己的压力和失落。2000年以后，雷军因工作压力染上吸烟习惯——在多数人开始戒掉香烟的年纪，他开始抽中南海。到了四十岁，倘若仍未获得期望中的成功，他便会感到沮丧，常常自我怀疑，还常常向朋友们倾诉烦恼。他也会在公开场合提及承受的重压和内心的不安。

他并非寻常之辈。如今似乎无人不晓此人，实则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他已年少成名、声名显赫，堪称当时中国软件业翘楚金山公司的掌舵人；他被视为全国程序员的楷模，也是国内最早涉足电子商务、办公软件、杀毒软件及网络游戏开发领域的先驱者之一。在他被大众熟知之前，这位人士在信息技术领域经历了无数次的起伏跌宕，感受过多次生与死的考验。

我认为这张图片非常能够反映雷军思考时的神情，他与人交谈时也总是这样聚精会神，图片来源于网络

过去和金山方面往来频繁。记得金山的领路人求伯君显得比雷军更为孤僻，接受访问时甚至不敢直视媒体人员，眼神总是闪烁不定，流露出明显的不自在（不过在游戏爱好者集会上，求伯君却能和众人畅快交流，气氛融洽），这种反差反而凸显出雷军作为总负责人的严谨作风。他常常弯腰捡起办公室地上同事不小心扔掉的纸屑，工作期间也时刻注意自身言行，杜绝任何失当举止。他的表达能力相当强，说起话来能连续不断，因此金山的品牌形象也深受他的影响。

这里有个简短片段，可以显示他的工作态度。有一次去拜访雷军，约定在晚上进行对话。商定的交流时刻是晚上九点，但他由于事务繁忙，迟到了十分钟。在会议室等候期间，记者心里揣测，雷军会不会面露疲惫地走进来——然而，雷军手里提着一罐给记者的可乐，几乎是连跑带颠着（尤其是最后十米处跑得飞快）冲进了会议室，还不停地谦逊地致歉迟到。采访正式开始，记者在奋笔疾书，雷军团队的其他成员也在用纸笔认真做记录。他们态度严肃，言谈直率，不停地阐述自己的观点。当他取出香烟，还不太会地吸了几口，就能发现他眼里的红血丝。

熟悉雷军的人，都清楚他早年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当主要精力投入软件开发之际，互联网浪潮兴起，尽管竭力拓展电子商务领域，作为国内最早的游戏公司之一，金山又错过了网络游戏的发展机遇，经历种种波折，最终通过小米手机取得了成功。

雷军具备长远眼光。金山公司领导层早在1995年便着手探讨互联网的实践可能性，然而直到1999年才正式设立卓越网站部门。再过了一年，即2000年5月，金山经过慎重权衡，决定促使卓越网从内容服务商转变为商业平台，卓越网由此脱离金山软件，最终转型为专门经营图书音像制品的B2C网络零售商。那个时期，新浪、搜狐和网易已稳居网络领域领导地位，其市场地位无人能撼动。

雷军具有前瞻性，早在2001年，金山就前往韩国研究发展迅猛的游戏领域了。当时在中国大陆最早引进韩国游戏的公司并非金山，与韩国游戏界联系最紧密的公司也不是金山，但金山却率先迈出了这一步。即便在那时，媒体也必须认可金山公司的远见和对时机的把握。雷军亲自率团出访韩国，与该国核心网络游戏厂商和平台进行了会面，笔者也有幸同行。在与韩国各企业交流期间，他既展现出大国代表的庄重风范，又流露出虚心学习的态度。然而，让人颇感意外的是，金山从韩国归来后，并未引进任何一款韩国网络游戏产品。同年十一月十八日，于上海，一家鲜为人知的公司盛大启动了一款名为《传奇》的普通韩国游戏，这款网络产品，正是该上海机构在互联网泡沫溃散之际，决意孤注一掷的关键举措。

到了2003年，金山在涿州影视基地郑重推出了其投资1500万元、历时三年研发的首款“中华武侠网络游戏”《剑侠情缘网络版》，当时国内网络游戏的市场格局已经基本确立。从那时起直到后来推出小米，雷军又以那种不停奔波的勤奋态度持续工作了十余年，不停地跑，不停地目睹着后来者驾驶豪车在他前面远远超过，在2000年之前，马化腾、丁磊、周鸿祎，谁不称呼他为雷哥，对他表示几分敬意。

小米能够取得成功，这其实是一种意料之中的事，是中关村模式重现的必然结果。中关村虽然常被称作中国的硅谷，但实际与其相比存在很大差距，其技术底蕴相当单薄。中关村早期比较有名的软件、硬件企业，比如金山、巨人、N通、联想、方正，它们的发展都离不开汉卡这一技术起点。由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中国着手推进计算机领域的发展，而国家刚刚开启对外开放，国外的同行尚未涉足本地化这一范畴，因此这些企业便竞相探索电脑操作实现本地化的途径，并借此获得了最初的商业利润。

80年代至90年代，中关村因缺少技术底蕴，身处半封闭的市场氛围里，变成了售卖软硬件的集散地，其中软件以光盘形式流通，硬件则组装电脑兼容机为主，这种状况下，成功的中关村企业领头人，需掌握两项关键技能，一是擅长开拓市场，二是善于宣传，唯有如此，才有望在同质化竞争中脱颖而出。因此可见，当前金山公司培养出的杰出人才，依然保留着昔日在中关村形成的独特气质，他们不仅善于言辞，而且富有感染力，同时还具备较强的市场开拓本领，并且都秉持着精打细算的生活态度。和当地居民交往，感觉仿佛是一群人在一家高档西餐厅里共同点了一块牛排，用刀叉取起，配着免费的凉水，轮流品尝，然后把刀叉传给下一位，大家一边品尝一边发出赞叹声，同时闭上眼睛摆出资深美食家陶醉的模样，让你反而觉得这样吃牛排有种特别的成就感；而且他们还热情地建议你再去领取十份免费的开胃菜。当你满脸通红端着饭菜返回时，他们会在饭馆里全体起立为你喝彩——如此反复，你的思想观念就会逐渐改变。是的，不仅他们要为你喝彩，还要让整个饭馆的食客都深受感动，共同为你喝彩。譬如小米，此刻我都不好意思指出它的缺点。大家如此真挚地为你喝彩，如此体贴入微，你还要寻找它的不足，你算是个怎样的人呢？

安卓应用平台，本质上是一个新兴的组装机渠道，在雷军的小米公司涉足安卓智能手机行业之前，国内市场主要由仿冒品牌主导，这与过去中关村林立的所谓“原创品牌”景象颇为相似。雷军之所以能够击败对手，并不仅仅是由于外界普遍认为的“互联网思维”带来的优势，此外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值得关注，那就是在他创业初期，在中关村众多企业中，金山公司是专注于基础市场运作最为出色的（如今这一领域被称为面向消费者市场）。雷军和王峰等人在市场中奋斗多年，既了解软件行业的营销策略（红色正版风暴），又掌握网游吸引普通玩家的技巧，因此当某个领域出现机会时，雷军这位怀揣理想的中年人，恰好抓住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最终取得了成功如今想要涉足这个领域，已变得极为困难，锤子科技的波折，除了罗永浩众人皆知的个人选择失误之外，关键因素，或许也是该行业自从小米崛起之后，就很难再涌现出新的领军企业。

所以，雷军的逆袭，依然是老中关村幽灵的逆袭。

我不反感雷军，而且我认为他的个性特质塑造了他如今的成就。他是一名出色的管理者，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市场营销者，然而他并非那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成功的冒险家。偶尔我觉得雷军有点类似于刘备，并非指他们的性格相似，而是说他们身上都有一股持续向前的动力。他的犹豫、他的不定，其实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会有的正常情绪。

当然，即便如此，依然有部分人对他不以为然，症结所在正如我先前提及的那个金山人钟情西餐的特质，众所周知，多数人都认可小米的物美价廉，却有人忌讳提及自身与价值八百元的iPhone5相提并论，不过我也清楚，这些议论者并非小米的拥趸，因此，顺其自然吧

邢山虎——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早先再次听到邢山虎这位老友的名字时，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年之前他在和尚进那里共事麒麟网的情景。但上一次见到他，应该是在他创立乐动卓越之后，当时在一场发布会里，他跟王峰都是被邀请的嘉宾，之后他一直和王峰交谈，王峰只是偶尔点头回应。紧接着有两年时间我离开了游戏行业，也就没再关注他的动态。直到后来再次得知他的消息，已经是《我叫MT》大获成功的时候了。

邢山虎也是金山公司的早期核心成员之一，论资历略逊于王峰。他有很多值得讲述的经历，本身也是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他涉足过新闻传播领域，也曾在软件产业打拼，还出版过文学作品，并且有过多年的自主创业经历。据了解他向来能言善道。无论是在北京的金山总部，还是在珠海的金山机构，他都展现出旺盛的活力，加之他身材不高，更显得精力充沛异常。他口才相当不错，偶尔会让人觉得他是个随性的人，说起某件事来总不轻易中断，我清楚记得有一次他谈起自己和弟弟春节期间在家中连续几个通宵沉迷网络游戏时的痛快感受。

我最喜欢邢山虎这张的造型，性情中人（图片来源：网络）

雷军的奋斗历程颇为漫长，相比之下，邢山虎创建乐动卓越之后的短短几年间，艰辛显得尤为密集。尽管《我叫MT》最终大获成功，但惊魂甫定的邢山虎随即因诸多言论，在业界内外引发广泛非议。我熟识的人群中，几乎无人表示欣赏他——即便我使用“几乎”一词，也意在自谦。《我叫MT》取得成功之后，这位在游戏行业资历深厚的从业者，原本也打算保持低调并持续努力，然而他之后推出的几款游戏并没有获得理想的效果，使得外界看来他时而显得极度自信，认定自己必定会成功，时而又表现得非常谨慎，生怕毁掉自己的声誉。

实际情况是，邢山虎的团队内部状况一直存疑，而《我叫MT》能够走红，其机缘巧合之处远非命中注定。这里要提及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实。游戏刚推出之际，正值上线初期，其火爆程度远非事先所能预料，导致服务器不堪重负而崩溃。然而，面对如此局面，《我叫MT》的研发团队却束手无策。

常规游戏中所谓的“选择服务器清单”其实是一个网址，该网址链接到运营商自主管理的服务器上存放的设定文档，运营商能够随时调整这份设定文档，从而变更可用的服务器信息，例如增加新的服务器或者移除已有的服务器。《我叫MT》初次推出时，那个网址竟然直接嵌入在游戏程序内部，由此引发的后果是玩家无法自行调整服务器名单，进而使得乐动卓越无法在不升级软件的前提下开启新服务器，譬如，假设某款游戏设有八十处服务器，那么他们就必须对应推出八十套互不关联的游戏版本。他们就只好又发了一个应用叫《我叫MT国际版》。

此事从游戏构造和系统搭建角度来讲，必须在游戏制作启动阶段就彻底明确，这是根本中的根本，譬如用户如何承载，业务怎样延伸等等，因此根据《我叫MT》最初的运作状况来分析，其编程人员在进行游戏制作时或许没想透彻该怎样实施，策划人员大概也没规划好老用户和新用户之间的体验差异，这原本是乐动卓越几乎绝望时的最后尝试。此后又引发许多合并服务器、终止运营的困扰，好在那个局面最终得以逐步平息，不过随后相当一部分《我叫MT》的玩家团体也迁移到了《刀塔传奇》，那便另当别论了。

近期也遇见过邢山虎，察觉到《我叫MT》对他造成了某些显著影响。这种影响十分隐晦，不过我依然能够察觉。

陈天桥——宁教我负人

情况如何？上海这次活动进行得顺利吗？如果没有其他安排的话，不妨……邀请我们陈总接受一下采访？这是盛大作为《传奇》代理方在游戏刚取得成功时，对前来采访的媒体们经常说的话。陈总似乎很少受到采访，却整天待在办公室里，而且非常愿意接受提问。那时候陈总讲话很有条理，显得比实际年龄更成熟稳重，但他的言论并不出人意料。

当今的陈天桥行踪变得十分隐秘，很少在国内露面了。然而，很多人了解盛大的鼎盛时期，但知道这家公司创业初期的艰辛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陈是个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性格内向，情绪从不外露，带有一定的官僚作风。他在复旦大学求学期间就荣获了上海市独有的“优秀学生干部标兵”荣誉，工作后曾在陆家嘴集团这样的巨型国企里得到过锻炼。盛大举办初期活动时爱游戏app官方入口最新版本，上海、浦东及陆家嘴的政府代表常被邀请到场参与。但盛大最终获得成功，可以概括为，与那两位创业者类似，引进《传奇》游戏是该公司当时为求生存所做的最后努力。

如今依然评论时局，只是对盛大游戏关注逐渐减弱的陈先生，照片来源于网络

不过《传奇》走红之后陈天桥采取的诸多强硬措施，相当让人感到意外。陈天桥最先冒犯的是上海育碧。笔者至今记得当时就盛大相关事宜访问上海育碧时，对方高管勃然大怒、言辞激烈指责陈天桥。2001年盛大获得《传奇》授权后，与上海育碧建立合作关系，该企业担任《传奇》在中国地区的总代理。负责为《传奇》办理出版许可，筹备全部游戏产品，设计并制作计费卡以及配套指南和宣传画，并且凭借自身条件投入200万元进行启动期的市场推广。育碧还促成盛大首次与分销商建立了合作关系。《传奇》于2001年11月18日启动正式运营。到了12月中旬，盛大以韩方技术存在缺陷为由，停止向育碧提供点卡号码，但育碧与Actoz交涉后查明，韩国方面并无技术故障。消息透露爱游戏登录入口网页版平台，在此阶段，盛大曾提议修改合同条款，打算将育碧点卡收益的分配模式转变为预付形式，并且经常以“负责卡号的人员患病”等理由继续延宕提供卡号事宜，直至12月底，盛大自行推出了名为E-sale的虚拟计费卡产品。合作关系于2002年3月结束。连邦公司接手《传奇》的全面销售权。育碧在此期间既未获利也未亏损。盛大公司初创时力量相对薄弱爱游戏ayx官网登录入口，由于合同规定的折扣比例过高，最终选择自行负责分销业务。尽管上海育碧曾协助盛大与全国渠道商建立联系，但盛大很快便中断了与他们的合作，直接与渠道商进行对接，这种做法相当果决。

后来陈天桥同《传奇》的缔造者韩国Actoz反目成仇。自2002年起，Actoz便对盛大的营收等涉及分成比例的数字存在疑虑。当传奇虚拟卡的总经销权移交给了陈天桥的恒康网络公司，Actoz对盛大销售渠道的财务漏洞产生了越来越深的疑虑，他们表示完全无意窃取任何玩家信息，仅仅想要掌握一个准确的平均在线数据量，盛大则坚决不让Actoz接触他们的客户资料库，这成为了Actoz和盛大之间矛盾的导火索。盛大对韩方的不满始于2002年5月对方未按时更新版本，随后8月服务器程序又遭泄露，这两件事成为导火索，导致盛大从7月起陆续拖欠Actoz的分成款项，其中11月虽支付了7月的费用，但8月之后的钱分文未付，最终迫使Actoz在1月单方面终止合作。Actoz的海外业务负责人曾向笔者透露，Actoz作为韩国上市公司，每年年终必须向当地监管机构递交经营收益数据。然而盛大到岁末仍未支付八月份起的分成报酬，导致这份报告无法完成。崔雄表示，即便盛大当时资金周转困难，至少可以承诺一个明确的分成支付金额，但连这种基本承诺都没有提供过。盛大拖欠Actoz的分成款项数额巨大，预计高达1160万美元，这种做法是否厚道？这就是所谓的原始积累（虽然2004年盛大取得了Actoz的控制权，但那是另外的故事）。2002年，陈天桥在采访中曾这样表示：“对于这些.com企业，我认为它们应该拿出更大的决心和魄力来行动。”这个行业如同赌场一般，一旦失败便一无所有，仍有资金者勉强维持，为何不选定目标果断出手呢？若不愿舍弃，也要在消耗中耗尽资源。要么推出产品，要么加大投入，必须明确方向，不可总认为今天B2B有前景，明天B2C更佳。许多公司仍在关注谁不花钱，谁开支节余多，依然在烧钱。如今我们已脱离该领域，回望过去，我意识到我们的成就源于勇于冒险、敢于舍弃，并且敢于孤注一掷。

“猛烈”“倾注”“孤注一掷”……你感受一下这些词，再观察陈总沉稳的神情，是否感到十分惊讶？

盛大对于中国网络游戏行业有很多首创性的成就，比如提供全天候的客户支持，比如引入虚拟点数系统，比如运用多个登录服务器并存的分区式服务器设计，比如开发玩家账号找回机制等等，这些成就深刻影响了中国游戏产业乃至整个互联网领域。内部管理机制相当规范，彰显出巨企的气度，为游戏领域输送了大量专业人才，因而享有行业标杆的美誉，堪称游戏界的摇篮。我至今清楚记得，在青岛与盛大人士交流时，他们谈及陈天桥能准确叫出部分中层管理者的姓名和诞辰，都颇为动容。

说了些互不关联的人物与事件。这其实也是闲谈。记得我在文章起始的那个疑问吗？我的回应是：随后，我会下意识地去观察手和脚。面部很容易让人迷惑和欺骗别人。看手，看脚，你就能了解她的家庭状况以及某些习性，甚至能判断她到底是粗鄙还是文雅。手和脚比一个人的面容更加忠实于他（她）本人的生活经历。举个简单的例子，她的脚跟是否经常被高跟鞋帮磨破？

但是这件事要解释清楚，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我要表达的核心观点是，可以借助具体表现来了解他人，在声音嘈杂的环境中，常常能领悟到更深层的含义。

另外，我想表达的是，经由对那些杰出人物的追忆，我深切领悟到，自古以来英雄往往少年得志，这句话确实千真万确。王滔在33岁时就已经财富超过一亿元；陈天桥于30岁那年，他的盛大公司成功募集了4000万美元的资本；邢山虎很早就投身于游戏产业，并且笔耕不辍地创作奇幻故事，始终在勤奋拼搏；雷军在二十多岁就已经成为程序员群体中的标志性人物。

他们都很聪慧，并且都曾孤注一掷去争取过。有开创事业想法的人，原本就是异类了，更何况意志坚定的这些人呢。我认为每个人都能从他们那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吧。